如今寫信已經成為絕對的歷史。在我們的小時候,寫信并不是給遠方的親人朋友,收信人可能就在隔壁 如今寫信已經成為絕對的歷史。在我們的小時候,寫信并不是給遠方的親人朋友,收信人可能就在隔壁學校,甚至比郵局還近。
寫信真正流行起來是在我們的中學時代。小學畢業后大家升入不同的初中,很多好朋友分開了,那時候還沒手機,也不能總在家里煲電話粥,千言萬語無處說,就只能寫信了。
能收到信是無上光榮的事,說明你人緣廣。那時候,班里都有個收發員,每天第二節課間就回去傳達室拿信,有時候走不到教室門口,手里的信在路上就被拿光了,可見大家收信的心情之迫切。接下來各人拆信、讀信、馬不停蹄地寫回信。有話想說一時等不了三刻,上課一邊寫一邊十分警覺地提防老師。有這樣的勁頭,有時一周就能寫上兩個來回。
寫信可不是用那種方塊稿紙寫的,要用專門的信紙寫,小攤文具店都有賣的。一套彩色印刷的信紙,設計的夢幻漂亮,一般配有5個信封10張信紙,價格不便宜。為了節省,我們都會把字寫的小小的,正反面都要用上。內容大都是廢話,吃了什么,玩了什么,聽誰的歌,學校里發生了什么事,哪個老師特別討厭,哪個人對自己有意思等等。有時經常抄一段歌詞或者一首詩表達自己內心的苦悶,節選如下:
“**:最近心情很不好,覺得自己活得好沉重。為什么我就不能像別人一樣世俗地活著呢?不想做那樣的行尸走肉。不是我們不明白,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。”
回信:“**:正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,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!”
“我和**最近的關系很差。心里很痛。早上起來看見眼角一絲皺紋,難道真到了再見的時候了嗎?正如歌里唱到:‘說再見別說永遠,再見不會是永遠;說愛我別說承諾,愛我不需要承諾。’”
回信:“徐志摩說愛情讓人變老(評:徐志摩到底說沒說過這句沒水平的話仍待考究),就放下那些沉重的承諾,聽聽蕭亞軒吧:‘頭發甩甩大步地走開,不憐憫心底小小悲哀,揮手bye-bye祝你們愉快,我會一個人活得精彩。’”
興頭上來時一封信能寫好幾天,每天一有空就寫,跟記日記似的,厚厚一沓信紙,沉甸甸的的寄出,反正都是用六毛錢的郵票。
有時候信件里面除了文字還要配圖畫,漫畫流行的時候我們人人都能畫上幾筆,有的還能在信里畫四格漫畫,水平差點的最起碼也能在簽名處畫個三角臉、燈泡眼的自畫像。
廢話連篇的寫完之后,信封上還要冒點妖蛾子。地址前要加一個“飄“字,顯得很有詩意,有段時間還流行寫上“謝謝郵遞員”。
那時候我一疊疊的往家買信封信紙,比寫作業還要勤奮的埋頭寫信。有一天我媽終于忍不住了,把電話放我面前:“有什么話,打,話說完了趕緊寫作業!”撥通電話后,語塞。放下電話一提筆,文思又泉涌了。也許當時的我們真的享受文字溝通的樂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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