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6點即起,到M城接讀書放假的丫頭。
這一段事務羈身,既有公家的,也有私人的,好像有一個月時間沒見著丫頭一面了。最近一次月考,丫頭成績很不好,特別是數學,大幅滑坡,著實令人捉急。
在去的路上,妻子一遍遍叮囑我,待會見著丫頭一定不要冒火,先聽聽孩子的心聲,找準癥結,再對癥下藥,徐徐圖之。妻子這么說是有原因的,因為我這一段脾氣很沖,隨時隨地無名火亂發一氣。我也知道控制個人不良情緒很重要,但總是不能,于是我就將其歸罪于這一段身體健康狀態不很好。人啊,只要能找到所謂的客觀理由,通常都不會放過。
要說到當今教育問題,我是一肚子負面情緒。我不是非要否定應試教育、高考制度,我只希望全民能有平等接受教育的權利。這是我的理性,或者說是我這人一貫的理想主義色彩。
到了學校,孩子們還沒放假,等候的家長已是里三層外三層。合在人群中,我正獨自想著心事,只聽一個響亮的女聲壓住了周圍的嘈雜,她對著手機說:“這么快就做完了?老實說,你是不是拿手機軟件直接抄的答案?再是這樣子,以后周末也絕對不讓你碰一下智能手機的。”我聽了后猜測的可能是,這女士家里還有一個學子,她是在遙控孩子的學習,很嚴厲,一點不敢放松。
接著丫頭回家,在高速路上馳騁2小時,巨累。回到家,越來越喜歡文學的丫頭,試圖和我討論日本作家東野圭吾的作品,我說等暑假吧,那時我和你好好討論,現在當務之急是補習數學,只不到一個月就期末考試了。
丫頭在一旁學習,我就守一旁陪讀,看著手機下載的小說混時間。丫頭還是沉浸不下來,總是對著厚厚的書包東翻西翻的,我努力克制著自己不生氣,心里一遍遍說,要忍耐,做一個溫良恭儉讓的笑瞇瞇的家長。
吃晚飯時,丫頭打著哈欠坐到餐桌上,她抱怨道,每天的眼睛都是酸澀的很,用眼太狠了!——丫頭讀初一時就開始戴眼鏡了,我算了算,比我年少一宿宿躲在被窩里看小說以至于眼睛變近視,這時間提前了5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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